最近本已差劣的中日關係再持續惡化,而且危險性日增。特別是軍事摩擦擦出火花的機會不容忽視。
日本在這方面不斷發出強硬信息,如派軍艦進入中國軍演水域,揚言要打落中國無人機,和在宮古島部署反艦導彈以阻嚇中國海軍進入太平洋等。中國亦同樣以強硬姿態回應日方的「挑釁」。這種情況早已引起西方評論的關注以至擔心,怕中日間的矛盾會變得失控,當中風險有多大的確值得探討。
美國挑撥離間 日右翼圖復辟
近期日本政治日趨右傾和反華,觸發原因自是美國的「重返亞洲」政策,因其重要環節乃拉攏日本牽制中國,故縱容及鼓勵日本與中國對抗和擴軍。日前代表美國保守及鷹派勢力的《華爾街日報》,便發表評論公然要求美國政府承認釣魚島主權屬日本。這便露出了底牌,一直以來美國只承認日本對釣魚島只有管理權,但卻又認為釣魚島屬《美日安保條約》防衞範圍,目的是極盡挑撥離間之能事。
另一方面,美國的支持也帶來了惡果。或許出乎美國意料者,乃日本右翼趁勢抬頭,力圖復辟軍國主義,要修改憲法並大舉擴軍,令中日矛盾不斷激化,和爆發危機的風險日高。美國當然不想也害怕情況失控,而只是想日本牽制中國以保美國霸權。但萬一出事不單會衝擊亞太經濟,甚至會拖美國落水與中國作軍事對抗,這些情況若出現均不符美國利益。
日本恐懼 中國坐大向日尋仇
顯然,美國政府如何處理對中及對日關係正面臨中日交惡的嚴峻挑戰。事實上,美國內部的有關戰略思維亦非鐵板一塊,既有如上述鷹派主張站到日本一邊公然與中國對抗,亦有智庫主張美國要理解中國的利益所在,並給予一定的戰略空間,從而避免中美間矛盾嚴重激化以至爆發危機。
無論如何,美國政策只能是日本政治右轉的一個外因及引發器,起關鍵作用的還是日本國內因素。許多評論把這歸咎於日本的歷史及人文因素:如日本想重溫雄霸亞洲的舊夢等。這些因素或許有重要的影響,但也不能忽略戰後及當前的事態發展,其中一些因素的影響尤大。
首先是對「正常化」的要求日增。戰後日本受制於「和平憲法」和作為美國的政治附庸,日人自心底不服,故在戰後迅速發展成為第二大經濟體後,日人想成為「正常」國家和擺脫對美附庸地位的心態升溫。其高峰是在90年代初段,日本超美和可對美國說「不」的呼聲甚囂塵上。其後因泡沫爆破經濟沉滯,「正常化」之夢也破碎了,自此日本接受了須臣服美國。
其次,日本深感中國的威脅日增。當世界其他地方還對「中國威脅論」有爭議時,日本對此卻是毫無疑問的。這已不只是被中國追上取代了第二大經濟後的心理失衡,而確是包含了真誠的恐懼:既怕中國強大後要報二戰之仇,又怕日本在區內失去領頭地位後會漸被邊緣化。
美國不可靠 日擴軍以自保
再次是美國並不可靠,到有事時不會為日本出頭硬拼中國。故當美國勸說日本要改善與中國關係時,日本心底便更確認要強軍自立,更明白不能依靠美國。綜合以上各點,便可明白日本今番政治右傾和「恢復」軍國主義,實有客觀形勢造成的,濃厚的不安求自保心態。自然釣魚島之爭又強化了這種心態:日本說中國以「武力改變現狀」正是指此。在日本心中,釣魚島一直為日方掌控,連美國也承認了這點,但最近在中國對釣魚島巡航常態化及驅逐日船下,日本的掌控權確實是被動搖了。對此美國心知卻不願說出,而日本自不甘心因而失去釣島。
在這形勢下,中美日就釣魚島問題之間的關係已陷入惡性循環,中日之間的對峙也只會更趨強硬,中日民眾間的相互惡感亦隨之深化。矛盾既不可解自必累積至引爆危機,故中日之戰已無可避免。習近平最終也只好走上毛澤東的「備戰備荒」老路,而且早走多作準備比遲走好。總之,美國的「重返亞洲」已打開了潘朵拉盒子,後果堪虞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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